日本東京羽田國際機場。路透社
北京政府在10日宣布全面開放旅行團出國,是三年多新冠疫情管制以來終於鬆綁,國際相關的航空、旅遊類股應聲大漲。但是一些經濟學家質疑,在中國經濟正陷入明顯的困境之時,這些中國客還會大舉出國,像以前一樣大手大腳花錢嗎?有分析師指出,中國突然開放團客出國,可能是在對日本等國家遞出橄欖枝,恐怕也凸顯中國經濟陷入的危機有多嚴重。
《日經亞洲》10日報導,標準普爾公司經濟學家蘇雅婷(音譯)上月已經向《日經》分析說:「如果中國的經濟狀況繼續放緩,這將影響到收入增長,而居民收入已在下行,並且衝擊到消費能力。就結構性的觀點來說,中國經濟放緩會對中所得階層造成最大的影響,而他們正是觀光客的主要構成份子。」
中國開放團客最大的受益國家將是日本。在2019年疫情爆發之前的高峰期,中國觀光客佔全日本外國觀光客的30%,多達959萬人次。儘管中國去年12月疫情管制「放開」後已經讓商務客與單獨旅客可以去日本,但是觀光團申請日本簽證容易許多,因此團客一直是中國赴日旅遊的大宗來源。
瑞穗綜合研究所(MRI)經濟學家阪中彌生(Yayoi Sakanaka)估計,這次中國開放團客,有望增強日本在2023年的經濟表現。但依照她的估計,中國赴日觀光客今年最多也只能達到2019年約一半的水準。
雪上加霜的是,在這些中國客赴日旅遊之前,日本的旅遊旅館業接待能力已經爆滿。根據日本國際觀光振興機構 (Japan National Tourism Organization,JNTO)的估計,今年上半年有多達1,070萬人次的外國觀光客赴日旅遊,日本旅遊業者在長期的新冠疫情中失去雇員,旅館關門,現在突然面對這麼多的觀光客已經忙不過來。
大和總研中國經濟調查部長齋藤尚豋表示:「坦白說,中國這次的行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。」他指出美中貿易戰正緊鑼密鼓進行,中國與日本在福島核廢水、台灣問題上正處於針鋒相對的狀況,這時如此迅速開放團客十分意外。
齋藤尚豋說:「這可能顯示中方想要改善對一些國家的關係,以改善自己的經濟。中國可能已經感到必須對『戰狼外交』做出修正。換句話說,這可能顯示中國經濟的失速的狀況相當嚴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