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高法院。資料照。侯柏青攝
美語體系安親班負責人林女,從2006年起開始與女老師聯手凌虐年僅2歲的梁姓小男童,命他全天戴口罩,還壓頭嗆水、罰半蹲、沖冷水、逼吃發霉蛋糕及臭酸辣湯等,整整惡搞他長達7年,直到梁童念小三轉校才解脫。一審判林女3年10月,二審考量林女有意和解加上部分犯行並沒有證據佐證,撤銷改判2年4月,最高法院駁回上訴,全案確定。
檢方查出,梁童2歲就到這家補習班(安親班)就讀,但林女和安親班老師CINDY、ANGEL等3人,卻疑似對年幼的梁童做出可怕的虐待行為。檢方查出她們的體罰手法包括,曾將梁童的手和腳分別放在兩張椅子,用「桂河大橋」方式讓他身體懸空;也曾命他長期半蹲,未達要求就要他加做交互蹲跳,還曾把梁童的頭壓進裝滿水的水桶內,或把他的頭壓入小朋友的水池中讓他嗆水。
更粗暴的是,她們甚至使出「人體風火輪」招式,抓住梁童的腳踝旋轉身體後甩出,或是拿出「愛的小手」敲打他的頭和身體,更曾不提供桌椅,直接要求他趴在地上寫功課等。除了嚴重的肢體虐待,林女等人還要求梁童「搬書」、「刷廁所」,並曾在寒冬要他脫光衣服用冷水沖身體,冷到他發抖打顫。
調查指出,林女等人有時甚至禁止梁童吃午餐、點心,還曾經提供發霉的蛋糕、臭酸的酸辣湯給他吃,有時甚至不准梁童喝水,或者是讓他喝水後卻不許上廁所,並曾經宣稱梁童母親在醫院工作身上有病毒,尿液有細菌會影響他人,規定他無論多熱都要全天候戴口罩,導致同學排斥他。
梁母曾發現兒子受傷,不過她每次詢問校方,林女都藉詞掩飾、推託,老師也為了保住工作不敢講實話。而梁童則因為媽媽懷疑此事,間接造成他又遭林女處罰,讓他更不願意讓梁母接觸學校,導致梁母失去拯救兒子的先機。梁童上小學三年級後堅持轉到另一個安親班,才終結惡夢。
但梁童從小受到的身心創傷從未被撫平2014年11月,梁童看到媒體爆出這家安親班裡有其他幼童遭虐待,看到校方回應是,對著電視激動大罵「他們都在說謊」,出現激躁、反應性的攻擊行為還做惡夢、出現自傷意念及學業成績下降。爸媽帶他到醫院就診後,發現他確診長期創傷後壓力症(PTSD),進一步揪出他的悲慘遭遇。
北院審理時,CINDY、ANGEL兩名老師認罪獲判6月或緩刑確定,老師表示當時為了保住工作只能聽從指示,最後因身心崩潰而離職,她們強調「認罪是為了還原真相」,因此向家屬鞠躬道歉。全案僅有林女不承認虐童,法院重判她3年10月。
林女上訴高院後仍否認犯行,表示可能是對方挾怨報復,但改口表示願賠償20萬元,雙方未達成和解。合議庭依照梁童、老師證述及醫院診斷證明書等,認定她涉犯《刑法》妨害幼童發育罪,但考量她的犯後態度和部分犯行缺乏佐證,因此酌情改判2年4月。
最高法院認定,二審判決認事用法沒有違誤,駁回上訴定讞,林女須入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