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5年一次為期2天的尼泊爾「嘉蒂麥(Gadhimai)女神節」在這個月3號登場,這次總計屠殺了3,000至6,500頭水牛。獻祭現場死牛腥味瀰漫,哀鴻遍野。
嘉蒂麥女神節。(圖片來源/Abdulla Ibrahim Facebook)
嘉蒂麥是印度教中的力量女神。根據印度神話記載,當時嘉蒂麥向一位囚犯託夢,要他以血獻祭並幫祂落建廟宇。夢醒後,監獄的鎖鏈鬆脫,囚犯為了履行、報答嘉蒂麥的託付與恩惠,開始著手興建廟宇及獻祭一事。
直到現在,印度教徒仍相信,用動物來獻祭可以幫助他們完成心願。因此,每5年都會有數十萬隻動物被屠宰、數百萬人次觀看。(2009年屠殺了50萬隻牲畜、2014年25萬隻牲畜)
然而,獻祭傳統裡的殺害擄掠,自然是引起了兩方激烈論戰。一方是認為屠殺動物代表了信徒對信仰的堅貞,另一方則抨擊這是虐待動物不可抹滅的證據。在動保團體的強烈請命下,最高法院終於在2015年裁定「禁止嘉蒂麥節任何獻祭活動」。
不過,法律如一張薄紙,今年12月仍有上千隻動物和水牛被宰殺。
在這星期二的黎明,他們先從老鼠、山羊、公雞、豬和鴿子開始獻祭。直到上午9點,屠夫們才把khukuris(尼泊爾的一種刀)架到水牛的脖子上。頓時,空氣中充滿了動物的哀號聲。
被獻祭的牛。(圖片來源/Animal Rights Club (ARC) Facebook)
不過,即使動保團體沒有辦法阻止屠殺,他們依舊在這最後的幾小時內照顧動物,利用鹽水和藥水治療受傷的水牛,並設法給牠們充足的食物和水,希望能夠減少牠們的痛苦。
在現場疲於奔命的尼泊爾動物福利聯合會主席,滿手滿臉都是血和泥土的說道:「我們不反對傳統和文化,但如果這些習俗會傷害動物的話,那我們就必須採取行動。」而抵制嘉蒂麥女神節已11年的動物權利活動家Manoj Gautam更是為此遭到了信徒的襲擊。
在信仰和動物生存權的衝突之下,許多信徒仍表示:「我們深知這個宗教傳統將不斷惹議,但我們也不會因此停止祭祀。因為,動物的犧牲代表了這個信仰對我們來說到底有多重要。」
此外,透過信徒雅達弗(Priyanka Yadav)所述:「8年前,我祈求能有個弟弟,後來女神就將弟弟賜給我們。」我們更可以知道,信徒們對嘉蒂麥女神的深信不疑。
面對嘉蒂麥女神節無視2015年最高法院的裁定,動保人士除了憤怒以外,也再次向最高法院提起訴訟。
不過,嘉蒂麥節主辦單位主席庫許瓦哈(Motilal Kushwaha)澄清:「實際上,主辦方早已表明不再支持『動物獻祭』,但是堅守傳統信仰的信徒,還是會帶著他們的祭物來到這裡。」
嘉蒂麥女神節。(圖片來源/Bikash Khadge Facebook)
地方官員也強調,要完全強制停止這樣子的傳統除了很困難以外,還有可能造成社會動盪。而且,不瞞大家說嘉蒂麥女神節確實帶來了一定的經濟效益。
那麼到底該如何在生存權和維持傳統上找到平衡,恐怕還是要考驗動保人士的智慧了。